行走太行,春天是最佳时节。行走太行,西柏坡是必去的地方。从中央工委、中央机关先后进驻西柏坡,到党中央离开西柏坡进京“赶考”,近两年的时间,人民领袖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在西柏坡这个世界上“最小的指挥部”里,谋划指挥了人类历史上规模宏大的经天纬地的创世伟业。西柏坡与井冈山、延安齐名,是“革命圣地”,黄镇将军题赞:“新中国从这里走来”
如今去西柏坡,交通非常便捷。从冀南前往,五六百里路程,走京港澳高速或大广高速,也就两个来小时。近年,国家为回馈老区人民,又修建了一条纵贯太行山区的太行高速,在石家庄段还专门修建了西柏坡高速支线,到西柏坡就更方便了。其实战争年代,西柏坡就通简易公路,在太行山区算得上“交通便利”了,那时乘汽车到最近的城市石家庄,不到二百里路程,要折腾上大半天。
西柏坡在河北省平山县。平山位于太行山东麓的低山丘陵地带,西接太行腹地,东临冀中平原,进可攻,退可守,可谓兵要之地;滹沱河穿境而过,滩地肥美,物产丰富,是干旱的太行山区难得的一块富庶之地。西柏坡位于平山中部的滹沱河边,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山坳呈马蹄状,似一把太师椅,村庄就坐落在太师椅中间,向阳,隐蔽,是一块风水宝地。
游览西柏坡,汽车可直达景区门口,入口的观光大道正对着一座小山峰,山峰上,鲜花翠柏簇拥着高高耸立的西柏坡纪念碑,碑名“西柏坡”为邓小平题写。与一般山岳型景区由山脚往山上游览不同,西柏坡景区的游览线路是由上而下。小山峰右侧往下,路分两支,一支通往中央旧址,一支通往山脚下的西柏坡纪念广场。这里因为是“坡”,没有高大峻峭的山岭,游览线路都比较平缓。
绕过一道小山脊,马蹄形的山坳中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村庄里错落着一团团北方山区传统的农家小院,这就是中央西柏坡旧址。太行山区的农家小院与平原地区规整的四合院不同,房屋多随山就势而建,土坯夯墙,房顶是平顶,用三合土覆盖,可晾晒庄稼;房屋的南墙或东墙开门,开木格小窗,冬暖夏凉。小院内外散种着梨树、桃树、枣树,每至春来,花香四溢,暖意融融。
毛主席旧居与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董必武旧居在一处。这次参观领袖旧居,不知为什么门窗紧闭,不对外开放,好在我十几年前去西柏坡,见过室内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简易单人床,办公桌上一般放置有笔墨,煤油灯。令人好奇的是,每个房间屋顶上都吊有一盏电灯。那时的西柏坡有电吗,还真有,聂荣臻主持建设了华北解放区第一座红色电站:沕沕水水电站。
沕沕水中央领导人旧居后面有一座小山,小山下挖有一个山洞,长百八十米,是人工挖掘的防空洞,穿过防空洞,是一个林荫密闭的小山坳,靠着山脚建有一栋窑洞式建筑,那是朱总司令的旧居。这处居室原本专门为毛主席建造,主席坚辞不住。主席说,朱老总年纪大,工作繁忙,理当“享用”;再者,与其他领导人住得近些,商量事情也比较方便。毛主席历来坚决反对特权,从不搞特殊化。
以毛主席为首的党中央进驻西柏坡,也是“天时”使然。解放战争初期,面对军对解放区的疯狂进攻,毛主席提出“战略防御”方针,与周恩来、任弼石、彭德怀一起,率中央纵队转战陕北,既安定了人心,又以两万六千兵力拖拽了敌人二十五万大军,并积小胜为大胜,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解放战争转入战略进攻后,主战场主要在东部,总指挥部由陕北东移太行山,势所必然。
毛主席和他的战友们转进西柏坡,正值解放战争的战略进攻,战略决战阶段,解放军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压军,敌人难于招架,于是频出阴招,企图加害毛主席,一次利用潜伏特务引导,空袭主席在阜平城南庄的临时住所,再就是蒋介石与傅作义密谋,调集华北“剿总”十万大军偷袭西北坡。偷袭西北坡时,党中央附近兵力严重不足,毛主席上演一出现代“空城计”,成功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