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米仓山大峡谷景区春节里又念叨着去米仓山看雪,老婆不解地问:“米仓山你都去好多次了,咋又想去了?那里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吗?”我还来不及回答。孙女二月马上抢着向她婆婆汇报:“婆婆,那里真的好耍,我都去了几次了,你不信,喊爷爷带你去嘛。”茨竹坝是米仓山大峡谷景区的下出口。去年,大岩壳和仙女潭景点滑坡,安全隐患还没有处理干净,严禁通行。游客只能一直前行到景区正大门进入景区。
途经“靴儿岩”景点,停车驻足小息,公路旁边的岩石上,去年冬天结下的冰依旧厚实着,把早春柔和的阳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亮丽,那只历经千万年风雨霜雪打磨的石靴,依旧坚强地踏着一山的岩石,仰望红日白云月夜星空,俯视人来车往河水东去。对面同样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洗礼的皇帽山上,石愈发逼真形象。
儿童的眼里心里总是充满着无尽好奇。孙女二月望着那璧被阳光染印得光亮多彩的冰,拉住我的手,歪头仰面问:“爷爷,是谁把河里的冰搬来挂在这里的?”在她幼稚的思维里冰只能在河里产生。我望着那张可爱又充满疑惑的脸,编造了一个美丽的童话:“是青蛙王子把河里搬来挂在这里,他怕这么厚的冰把河里小鱼儿和小虾米冻坏了压坏了,就把靴子和放在岸上,把冰搬来挂在这石头上,让太阳把它化成水,变成鱼儿虾米的朋友。”似懂非懂的孙女二月点了点头:“爷爷,我也要当青蛙王子。”那一刻,一股暖流在我心头涌动。
那天,我们是米仓大峡谷的第一批客人。早春的米仓山大峡谷,山是宁静的,静得能听见微风和落叶的声音,二月兴奋的笑声打破了山的宁静;水是温和的,它收起了丰水时节的狂野,缓慢而执着的在冰底下流着,挨着冰底留下串珠般的小水泡,既像血管里流动的血液,又像一个又一个思绪在脑海过虑,思考着如何运用“一年之计在于春”的大好时光去滋养万物生灵。
唯有这里的冰是骄傲的,它依旧保持严冬留下的尊严和张狂,但凡有水或潮湿的地方都是它的领地,它以它特殊的形态彰显着它的存在,或大或小,零星整块相结合,在沟边、悬崖、丛林凹地,千姿百态。有细如松针粗如房柱的冰棍、层层叠叠的冰幔,有如斜放在坡地上的银甲头盔。
丰水时节留下的大小坑穴,四壁洁白明亮,坑底的落叶杂物在坚冰中,如琥珀般地存在。那些冰冻了的坑穴,像一朵朵盛开的白荷花,也似一只只银打玉制的杯盏。只等如油春雨的到来,便好沉醉在这崇山峻岭。
高达150多米的潜龙瀑布,也收起了丰水时的狂野,卷月牙状的玉帘为银线一根,带着一层一层的水雾飘落,细小的水雾又被山风吹起,飘落陡峭的岩壁之上,冻结成各式各样的冰花,一幅“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的壮美。
二月是我们中间最活跃的一个,她始终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鸟儿,在我们身边飞来飞去,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问个不停,偶尔也学大人用一根木棍柱着,弯腰前倾爬台阶,那邯郸学步的憨态总是让人忍俊不禁。
早春太阳是温柔的,更是温馨的。它笑咪咪地把一层金粉均匀地涂抹在米仓大峡谷的山山岭岭之中。于是,山头、树木、岩石便有了灵魂,有了希望,越来越多的游客用惊叹和相机把这里的灵魂和希望推向高潮。
愉悦的心情能让生活更有温度和品味,但也会让时间过得更快。乘着夕阳的余辉,我挥手与米仓山大峡谷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