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3号临时决定去宝鸡,1月6号就踏上了奔赴陕西的列车,我和我的女朋友每一次出行好像都是急赤白咧的。
其实想去宝鸡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的女朋友一直想去青铜器博物院,那儿基本是她近几年的心事了,隔一段时间就嚷嚷着要去。作为苦逼的打工白领,时间都很宝贵,但鲁迅先生说的,“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本着这一精神,我们充分利用了周六日的时间。
6号,星期五,疫情放开后的北京逐渐人潮汹涌,我俩下班后在她公司附近匆匆吃了一顿打卤面就坐地铁去了北京西站。由于是2023年春运前的头一天,北京西客站并没有出现大面积拥堵的场面。
火车进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人列车行驶,穿过热闹的北京本着能早到绝不晚到的原则,我们买了过夜的卧铺车,这样既可以省下一夜的住宿费,又不耽误第二天的行程。
不过,事情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容易,火车因为凌晨停车让路,结果导致了第二天晚点,我俩白天的行程直接缩水半天,发生这样的情况也是始料未及的,我们只能忍痛割爱,取消了下午去秦公一号大墓的行程。
从西安站换成到西安北站不过好在宝鸡青铜器博物院并没有让我们失望,反倒有很多令我们亮眼的地方。
宝鸡南站宝鸡古称陈仓、雍城,有2700多年的建城史,宝鸡同时作为周秦王朝的发祥地之一,被誉为“青铜器之乡”,在这样一座城市,出土了晚清四大国宝及石鼓、何尊等旷世珍宝。
中国青铜器博物院青铜礼器主要是在商周时期的礼仪当中使用的,它们或在祭祀活动中陈于庙堂之上,或在生活礼仪中用于宴饮,或在殉葬活动中用于明器。因为青铜礼器具有一定的神圣性,因此不能在一般生活场合中使用。又因为它在商周时还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因此一般的平民阶层是不能使用的。
西周逨盉,2003年元月于陕西省宝鸡市眉县出土,通高48、通长52厘米、重12公斤,管状流,前部饰龙头方唇,折沿、浅腹、附耳、铺首,圈足下附四兽足。腹及圈足装饰窃曲纹,辅首为兽衔环西周伯各卣,通身有四条高扉棱,纹饰繁缛细腻,有云雷纹衬地,具有地纹、浅浮雕、高浮雕、圆雕的装饰风格铜蒜头壶西周筒形直棱纹提梁卣青铜立龙走出青铜器博物院,我俩在石鼓山附近兜兜转转,山脚下有新修起来的陈仓老街,依傍渭水河,灯红酒绿和车水马龙与历史古迹交相辉映,别有一番穿越的美感,这里的美食也比较过瘾,以面食为主,吃完一家就立马有饱腹感了。渭水流淌千年,两岸的百姓在这里世代而居,朝代的更迭好像从未妨碍过他们对这座城市的热爱,作为一座四线城市,这里的夜晚依然有勃勃生机,当代的霓虹似乎在为这座千年古城延续着过去的荣光。
渭水河从宝鸡这座城市的中央穿肠而过位于石鼓山脚下、渭水河畔的陈仓老街历史的沧桑掩映在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中随后,我俩连夜坐火车又去到了咸阳。舟车劳顿一整天,洗漱完毕后就呼呼大睡了。
咸阳站咸阳的出租车大哥开车是真的猛,本来挺困的,三摇五晃给我俩整精神了第二天天气还算可以,我俩八点来钟就起床了,收拾立整大概是九点钟,顺着酒店前的路品尝了当地的早餐蒸肉荷叶饼,搭配小咸菜和浓茶,尽管简单,但吃得很饱。
早晨咸阳的烟火气这顿早饭彻底给我俩吃顶了饭后去了咸阳的古渡码头,周边被修葺一新,号称国内首座的双层廊桥横跨渭水,深冬早晨的浓雾渐渐淡去,朝阳斜洒在水面上,这座新修的廊桥与见证古今的河水交叠在一起,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我们遍访公园内外,却并没有得见古渡码头的遗址,据当地百姓说,都被围了起来。
眼看着古老的历史遗迹都被现代建筑掩盖,拆旧立新是历朝历代的愚蠢勾当,新建的南阳门在我看来更像是在祭奠某些官员功德的墓碑,站在城门下面,我似乎也体会到梁思成先生的痛心疾首。
修葺一新的南阳门咸阳博物馆的“小而美”是其亮点之一,各个展厅的陈列和叙事清晰明朗,真正做到了老少咸宜。院子里的随处陈列的石鼓、石碑、拴马桩,让游客在游览过程中可以真正的触摸到历史的痕迹,恐怕是很多博物馆都做不到的。
几乎整个下午,我们都在咸阳老城的胡同里晃悠,人间的烟火气让这座城市更加具有生活的气息,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嚣,在小城里驻留片刻,让我俩急躁的内心趋于平静。
只是这种平静是短暂的,坐上返京的夜车,我们又要回归到熙攘的都市生活了.